法务社工的自白

作为一名社会工作师，进入律师事务所做实习律师，笔者认为：律师就是法治志愿者，实习律师就是法务社工，但是这个观点在法律界的认同者不多，不占主流。

马永红律师，我的榜样
马永红比我年轻，出生于陕北农村。第一次见马永红是2004年，在中国人民大学农业与农村发展学院。初次见他的那次，听他朗读了自己写的一首诗。

喜欢读书、喜欢文学创作、更喜欢公益的陕西人马永红律师，已经正式执业5年了。他是我的榜样。二次登上《鲁豫有约》电视节目的马律师不仅是我的微信好友，还是与我有过线下交往和深刻认同感的公益榜样人物。

马永红做了一个微信公众号，我时不时打开浏览一番。其中，有文章写到，马律师去学校做普法教育讲座，参加律师读书会，接待法学专业大学生来访，主持律所公益服务部门的日常工作，出席公益人培训活动......

马永红妻子是他在西北政法大学读大学时的辅导员，给他生了2个孩子。据说，当马永红从陕西省益路人公益服务中心的全职公益人转行成为律师，他的妻子“放心多了。”

我在律所第一周实习：被老板瞧不上
为了拿到律师证，必须进律所实习一年。实习前，上海的朋友就提醒我：到了县里工作，一定要谦卑。我也告诫自己：先做人再做事，夹着尾巴做人。进这家县城律所实习第一周，老板（律师事务所主任）甚至对我说：你可能连少数民族律师都不如，将来你可能连律协的面试都过不了。

市场化条件下的律师事务所实习，第一周就让我逐渐认清：律所就是firm（公司，名利场），盈利是很重要的。

从法社会学的角度讲，实习律师在律师事务所的阶层划分中，应该属于被人瞧不上的那个位阶。所以，实习律师应该谦卑，夹着尾巴做人。

主要业务：讨债
律师事务所的主要业务，就是接受委托，为债权人讨债。社会上的讨债公司用“恐吓信”讨债，律所用律师函吓唬债务人。区别在于：一个非法，一个合法。

王某某起诉刘某某，为了17000元劳务费欠款，从第一次去法院，到最近一次来律师事务所，前前后后2年了，没有搞定。师傅接受了王某某委托后，为了给当事人王某某交立案费，我跑了很多趟法院，甚至找到了为王某某和刘某某下裁定书的法官，她说：不归她管，让我去立案窗口。在另一位实习律师的帮助下，我用手机“移动微法院”微信小程序申请立案，结果还是不行，因为立案窗口的人要求我“必须用”全国法院律师服务平台上传材料，我没有律师执业证，只好折回到律所，找到师傅，请他用自己的律师服务平台注册号上网，以便上传材料。好不容易上传完毕、提交，奔向法院，人家快下班了，说：下次再来吧。

律师很忙，不想做村居委法律顾问
律师们都挺忙的，他们不是坐而论道的清谈家，而是务实的法律专家。听老板讲，我们律所的律师，一万元一个月的收入应该是有的。

在这个县城，律师们都在忙着卖知识。一个普通的离婚官司，也要3000-5000元。所以，很难抽空去“响应政府号召”，做村委会和居委会的法律顾问，因为钱很少而且难拿到。

不过，我所在的律所还是续签了一年，为14个村做法律顾问。

市场竞争下
外来的律师把县政府法律顾问这块“肥肉”吃掉了。比如，县发改委的官司，请省城的律师代理。老板见过北京的律师来到县法院开庭，“气场”很足，让当事人感到：给60万元律师费，值得。

为了增强律所的市场竞争力，老板也认为，宣传很重要。怎么做好宣传呢？可能做慈善可以起到一定的“外树形象”的宣传作用吧。

除了外地律所前来设立工作室，基层法律服务所也在和县城的律师事务所“抢生意”。我见过一位法律服务所的主任，据他介绍，他一年代理20多件案子，这些年来他代理过的案件很多，包括民商事案件和行政诉讼案件。基层法律服务所无权代理刑事案件。

（作者系新疆阿克苏市三农文化活动服务中心主任，中级社工师，2021年通过了法考，现为实习律师）